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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奋力的驱赶着光明。洒下漫天的星辰,点缀着单调的帷幕。今晚,只有晓月如钩,钓弄着哀伤人的哀伤。
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个不停,带出一丝青烟,撩弄着人呆滞的眼睛。一阵轻轻的翻调,再继续噼里啪啦的燃烧。
酒,很淡。但胜在后劲十足。
我是真的已经醉了?不然马儿能自己解开缰绳?不管了,上门的都是兄弟,来,你也喝上一口。不喝?懒地理你,我睡会儿先。
酒,虽烈。但能燃我心智。
我是真的已经醉了?不然他一个布衣小厮,命悬一线安敢如此慢待?等不了,他会明白,上门的是夺命的阎王,他有碗夺命的孟婆汤,黄泉路上可以慢慢解渴。
三角风灯,细碎的光线打在石板路上照的一片昏黄。精致的玉足踏着风声前行。这黑纱怎地如此碍眼!都是那只蚱蜢。少女紧握宝剑。等会我一言不发,先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解气。
最最冷漠的姿势站在门前.........睡着了?我苦苦等候,他尽然敢饮酒偷食?戳两个窟窿?太便宜他了。叫醒他?那我李缨宁岂成了是婢女?好,我回去慢慢等,等你清醒了自己送上门,再戳你两个窟窿。
蠢马走开。不要跟着我。
月步中天,夜越发深了。
蠢马走开。不要再舔我。
糟了,竟然睡着了。那女人一定会杀了我。
一只火把,时明时暗的火光照的四周一片昏黄。忐忑的内心揣着不安前行。为何脚下的路会如此之短。都是那臭婆娘。少年提着肥鸭。等会我一言不发。先把烤鸭奉上然后呐头便拜。
最最卑微的站在楼下.......灯还亮着?她苦苦等候,我居然还敢饮酒?让她体谅下?她一定会折磨我。先回去?你李淳就这样胆小懦弱?好,我等下直接叫她。我态度诚恳送上肥鸭,保证今后决不误事。
李淳深吸口气,咬牙说道:“李小娘子安在,李淳归来复命。”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窗户被瞬间推开。李淳稍稍抬头偷瞧,背光中的女人未戴黑纱但仍看不分明。她扶着窗台一言不发,手指朝自己一点,然后勾勾手示意自己上去。
李淳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手指点点自己,然后指向二楼。昏暗中的女人皓首轻点,然后“啪”的一声,又关上了窗格。
灭了火把,望了望二楼的虎穴,李淳回顾了刚才的盘算,心情忐忑,一脚深一脚浅的迈上二楼。
关上窗户,却看到自己未戴黑纱。刚想戴上,又想他方才见我未戴,我此时若戴了,他见了还以为我心虚怕了他。那要是他见我美貌,眼神色迷迷的轻薄与我,那该如何是好?哼,他若敢无礼,先在那贼眼上戳两个窟窿眼。
李淳轻轻推门,真准备献上肥鸭,却突然间发现母老虎第一次当面以真容相见。一时没有想到,突然有些错愕。
纤秀的面庞上细眉凤目,晶莹的脸颊一片绯红。梳拢的秀发盘成短髻,扎着一条浅蓝色的锦带。黑色的劲装紧裹着白皙的玉颈。明明一身男人的装束,却依然无法掩饰曼妙身材。靠在椅背上稍稍的倾斜,却带出无限慵懒的风情。
这是个绝美的女人。她一个个浅浅的眼神就能让你怦然心动。可惜这也是个危险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就会毫不犹豫的制你于死地。
李缨宁从李淳进门时,就注视着他的眼神。若有丝毫猥亵冒犯,就狠狠的教训。她已经看过太多这样掩藏在彬彬有礼后的**yu望。从无例外。以前自己总要无奈的视而不见。可对眼前人,自己不必忍耐。
然而结果,却让自己意外。眼前人眉头轻皱,眼神中并没有一丝的猥亵。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喝多了吗?那清澈的眼神未起波澜,甚至平静的背后隐藏着一丝.....厌恶?
一定是我看错了!他还真是贯会伪装的虚伪小人。李缨宁刻意散发出慵懒的气息,再次对李淳勾勾柔美修长的玉手。示意他靠近一些。眼神却紧紧地盯着那平静背后刻意隐藏的一丝波澜。
李淳无奈上前,心底却格外精觉。这臭娘们儿又想玩什么花样来折磨羞辱我?
虽然只有一丝,但李缨宁确实捕捉到了瞬间的波澜!不是不是猥亵,不是迷恋,不是惊讶,甚至不是厌恶,而是无视。
竟然被这没见过世面的土贼无视?李缨宁无比烦怒。她压抑着心底的不甘,看着眼前态度无比恭谨的少年。冷冷的说道:“你为何此刻才回来?可是有事耽搁?”
李淳瞬间头大,吱吱唔唔的说道:“好叫李娘子得知,在酒肆打探消息时,饮了几杯,哪想不胜酒力。回来时小娘子不在。在下等候时实在扛不住了,不小心睡着了,所以.....”
“哦?”李缨宁精致的容颜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消息可曾探听清楚?”
“汜水关的现在的守将唤作郭从义,他本是郑州防御指,只因要新即位的汉天子入汴,特意在汜水关镇守河道。”
“还有么?”
“我自幼未曾离家,对朝野之事不甚明了。只是听说现在辽寇作乱中原,汉天子免除赋税,大赦天下。还有就是有人骂郭从义残杀旧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很多人骂郭从义残害旧主?”
“是的。”
这jiān臣贼子被天下人唾骂,郭从义你也有今天。李缨宁顿时觉得无比激动。鬼使神差的问道:“你觉得郭从义这人如何?“
“呃......”李淳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意思。偷偷看着李缨宁察言观色的说道:“那郭从义做那么大的官,又能护卫天子,想必有些本是.....但是,这人残杀旧主,忘恩负义,实在是不忠不义,猪狗不如的小人!”
看着李缨宁满意的表情,李淳不禁暗暗庆幸,幸好小爷防着你这手,稍有不对,赶紧补救。不然还不得被你玩死....
李缨宁很满意。试想,一个能无视自己美貌的人,也觉得这郭从义这忘恩负义的小人该杀。这狗贼岂不是被天下人世代唾骂,遗臭万年?
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很是诚恳,那清澈的眼神也顺眼许多。不禁赞许的说道:“你说的不错,那狗贼着实该杀。还有那刘知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汉天子。哼,我不仅要杀了郭从义,连这汉天子也要一块杀了。”
呃?大姐?你喝高了么?你这又是要闹那般?
“这个.....人家说这汉天子抗击辽虏,还免除赋税,大赦天下应该.......”
李缨宁一脸你被蒙蔽了的表情打断李淳,同情地说道:“你不懂。我从小在宫中,这种鸡鸣狗盗之辈见的多了。你想那郭从义为何要枉杀旧主?还不是想要邀宠进幸?没有刘知远暗示可能么?”
她在房内激动的来回踱步,自顾自的说道:“哼,郭从义小儿,你也有今天?放心,我不仅要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明日,我就前往汜水,要你的狗命。哈哈。”
李淳只觉得如遭雷击,一时目瞪口呆。这臭娘们儿难道玩真的?不敢相信的喃喃问道:“你真的要杀郭从义?”
“你不相信?”
“不是,那人好歹是武将,想必武艺还是有的......”
李缨宁轻轻一笑,那入骨的妩媚顿时让李淳觉得风情万种,惊若天人。她一个施施然抽出宝剑,手指擦拭着长剑上寒光闪闪的花纹,突然眼中精光爆闪,手腕一转,毫不费力的便让宝剑斩下了方桌的一角。转身柔美的问道:“你觉得我的剑锋利么?”
看少年傻傻的点头。李缨宁又是妩媚一笑。一提宝剑,傲然说道:“剑法惊涛,瞧仔细了。”
宝剑泛着通体的寒光,随着灵动的身躯不停翻转。少女如穿花蝴蝶,迅捷凌厉。在狭小的空间内舞动着闪转腾挪,穿梭自如。精妙之处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宝剑翻飞,犹如光华万丈的游龙,一招一式都裹挟着无尽风雷。少女的眼神电若游丝,每一次犀利的回眸,都翩若惊鸿........
李淳此刻被周身不时闪过的剑光吓得小脸发白。这室内空间尽是剑光笼罩的范围之内。已经被逼到墙角,无处可退。可如潮的剑影,仍是惊涛海浪般如影随行。而风暴中心的倩影仍然没有任何停滞。
李淳已经惊骇的无以复加。最后终于发出大声的怒吼:“住手。”
剑光瞬时如潮水般散去。惊才绝艳的美人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李淳毫不怀疑,假如自己的解释不能另她满意,那潮水般的剑光会毫无疑惑的笼罩自己。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李淳清澈的眼神中光芒闪动,顷刻间变幻出钦佩,憧憬,爱慕,怜惜一系列转变。此刻他清秀的脸庞激动中略带羞涩,无比温柔的说道:“你方才饮过酒,舞剑太过剧烈,容易伤身。啊,只顾着说话,你没吃饭吧?这是我自汜水镇特意为你带的烧鸭,你快尝尝。”
少年的眼神让李缨宁很是受用,收起宝剑,轻笑着接过烧鸭,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惦记我。”
李淳呐呐的羞涩说道:“还有些吃食,我去为你取来。”说着便出了房间。
脚步飞快,一刻不停。李淳想着李缨宁嘴里说出的话语,心底如惊涛骇浪。这女人实在是最最危险的分子。心中所想之事,件件都能让自己死于非命。从后园到大殿短短的距离,浑身上下早已冷汗涟涟。
李淳无头苍蝇般围着火盆打转,脚下脚步不停,心思也在飞快旋转。
一走了之也行不通,没有解药,走的再远也是一死。可若不走,明知必死,却真的要做那扑火的飞蛾?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突然,李淳止住身形,眼中凶光大作。既然只能你死我活,你也莫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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