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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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没亮,季覃就醒了,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特别是今天又有了心事,老是惦记着要去古董市场的事情,故而越发睡不着,在床铺上翻来翻去。

    吴澄睡在另一个铺盖卷儿里都迷迷糊糊地觉察到季覃这边的动静了,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季覃,又看了看外面黑压压的,天光都没有,无奈地说:“天都没亮呢,再睡一会儿。”

    季覃小声地说:“我睡不着。”

    吴澄烦得够呛,平时季覃要赶着在去证券交易所之前备好小学生们来午托时的饭菜总要早起,吴澄不好意思叫小孩儿一个人忙活,总归要跟着搭把手做点什么,也没睡成过懒觉。好不容易难得的一个周末可以睡会儿懒觉吧,结果可好,小孩儿被昨天的传家宝兴奋得一晚上辗转反侧,跟烙饼似地,闹得吴澄也没睡好不说,大清早地又来做妖来了,还要不要人活啊?

    正瞌睡上,吴澄懒得跟季覃废话,直接把小孩儿从他那个铺盖卷里捞出来,搁自己被窝里,搂住他在怀里,含混地说:“睡觉!”

    季娟住院之后,季覃和吴澄就自然而然地一起在二楼上睡觉,一人一个铺盖卷儿,晚上拉呱一会儿闲话就睡觉,融洽又自然,给季覃一个错觉,似乎他自己和吴澄不仅仅是个表亲,而是一家人,早就应该在一起,而且天生就该在一起似地。

    可是,像今天这样身体紧紧地贴附在一起的亲密无间,却是第一次。

    季覃完全没有准备,被他那么一揪一抱,脸就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

    浓厚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向季覃扑面而来。

    季覃的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从脸蛋到心却是火热和忐忑:他……这是啥意思啊?

    季覃屏住呼吸贴在吴澄的胸口等了一会儿,以为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静,结果足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去也不见他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

    失望之余季覃终于忍不住,扭了扭身体,将脑袋从吴澄的怀里扒拉出来,好抬起眼睛窥伺他上方的脸庞。

    泥煤的,这混蛋还真是又睡着了!

    季覃暗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猪啊?!!!

    吴澄确实睡得很香,气息从他挺直的鼻子里悠长地呼出,热热地喷在怀里的季覃的脑门上。

    拂动着季覃脑门前的刘海,热热地,痒痒地,似乎一直热到了心里,痒到了心里。

    季覃更睡不着了,胡思乱想的范畴从弥勒佛像和发财梦转移到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上。

    季覃心里很知道自己是喜欢同性的,不然前世不会那么倒霉。重生以后的季覃性向还是不正常,不过他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要好好地活出人样儿来,一切都事业为重。

    爱情那种东西需要投入过多的精力和感情,也许略略奢侈了,季覃根本不打算过早地涉足。

    而且,前世经历了那样的欺骗和戏弄,季覃几乎变成了一个爱情怀疑论者,很怀疑人和人之间是否真的会有相濡以沫的真实情感,也许男女之间还有可能,男男之间,呵,世间的偏见和阻力太大了,季覃绝不愿意轻易交托真心,最后落得鸡飞蛋打一场空、伤身又伤心的地步。

    可是,前世里不曾遇见过的吴澄的出现,叫季覃真是有点有心无力。

    觉得他什么都好,无论是相貌还是品性,忍不住被他吸引……

    可是,他呢?他是怎么想我的?他会不会也喜欢我?

    季覃仰头注视着吴澄在头顶的面庞,在渐渐明亮的晨光中益发俊逸得叫人心折。

    身体忍不住往他身上贴附过去,想要靠得他更近……

    蹭啊蹭地,季覃忽然觉出吴澄的身体似乎起了点变化,某个部位变得火热而坚硬了起来。

    咦???

    哦!!!

    季覃悟了过来,顿时面上跟被火烧了似地,忽然死劲地用手一推吴澄,说了一句:“我要起床!”就从床铺上翻了起来。

    吴澄本来抱着暖炉似的季覃睡得正香,被他推了一把也没醒,只是下意识般地松开了抱着季覃的手,翻了个身接着睡。

    季覃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抱着一大团衣服裤子就下楼去了,在一楼穿整齐了之后,心还噗通直跳。

    他硬了哎!

    季覃想到刚才的情景,有些害羞又有些振奋。

    这说明他对我很有感觉,是吗?

    季覃觉得自己很傻,妈的这一穷二白的时候不想着去脱贫致富奔小康,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小表舅,意淫也该适可而止!

    可是,季覃就是忍不住去想,一遍又一遍,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自己唾骂自己,患得患失的。

    于是,季覃为了叫自己不胡思乱想,开始给自己找事做。

    他揉了点面,想做点酸辣面皮儿汤当早饭吃。

    可是,季覃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揉面揉得一颗心都跟面团儿一般软乎乎的……

    这边吴澄睡了一会儿也醒了,觉出大清早地一柱擎天觉得很无奈,泥煤的这下面的小兄弟老喜欢练站姿可真不好意思啊,还好季覃是外甥不是外甥女,不然就是耍流氓了……

    不过,就算季覃不是女的也难堪啊,到底是未成年人难道吴澄好意思当着小孩儿的面自己打飞机给小孩儿提前普及生理卫生知识?少不得自己忍着那股劲下去。

    怎奈吴澄正值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晨勃,今天早上尤其硬得几乎要自动自发里流出水来,想要叫那下面的小兄弟自己就偃旗息鼓可真不容易。

    说起来,吴澄本来没打算和季覃一起睡楼上的。他这两年都是独身在外,一个人住惯了的,和别人一起睡觉还真不习惯,弄得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特别是想练练五指山的时候。

    可是这房子就这么点大,楼上楼下都是直通通的,没有所谓的房间可以躲进去自成一统,好做点手工啥的纾解一下。

    吴澄很想自己睡楼上,叫季覃睡楼下,可是,睡楼下的人似乎天然地就要肩负看家护院的职责,总不能吴澄一个大男人在楼上呼呼大睡,却叫外甥一个小孩儿在楼下守着的道理,万一半夜真有小偷或是歹徒摸进来了呢?可是,要是季覃睡楼上,吴澄睡楼下吧,那似乎还更糟,吴澄可不想自|慰的时候被下楼的外甥正好撞见。结果,最后就变成两人一块儿睡楼上了,吴澄每次都会厚着脸皮比季覃晚起床一会儿,等他下去就快速撸一发。

    吴澄觉得今天好像比以往还要硬,**地,还流了些出来略略润湿了内裤,趁着季覃下楼了,便手指用力,几下子撸射了。

    解决了问题下楼去,季覃都已经做好了一大锅酸辣面片儿汤,正呆呆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等着吴澄来一起吃呢。

    吴澄急忙去公用水房盥洗了回屋一起吃早饭,吃的时候发现这面皮儿汤怎么这么辣,弄得喉咙里跟着了火一样。

    季覃垂着头小声地说:“不小心倒多了胡椒粉。”他好意思说自己把整整一瓶胡椒粉都撒进去了吗?大清早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跟锈掉了一样,心不在焉地,把什么都搞砸,往面粉里掺水的时候不是水多了就是少了,用菜刀削面皮儿的时候差点削着手指,最后还跟锅儿有多大仇似地愣是倒完了整整一瓶胡椒粉,等季覃发现的时候已经抢救无效了。

    不过,一直标榜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吃的吴澄倒是很给面子,还是呼噜呼噜地吃完了。

    吴澄听了季覃的解释,只是“哦”了一声,倒是不太吃惊。

    吴澄心想,老家的妈妈做饭也总算颠三倒四的,经常是不是忘记放盐就是放两道盐,弄得饭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不过,季覃平时精细着呢,这样的事情可是第一次,而且……季覃的耳朵根儿怎么那么红呢?不就是倒多了点胡椒粉,至于那么内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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